剑圣曹谚卿,外号君子竹。
传说后圣先师在南国种下一枝青竹,百年之后,先师驾鹤西去,后圣回到故地,种下青竹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竹林。
后圣看着眼前的竹林,感到岁月蹉跎,心生感叹,咏竹一首,当年被先师亲自种下的青竹被点化,化为人形,后圣为青竹取名曹谚卿。
当然,这只是坊间传言,可信度十分存疑,但曹谚卿的剑书画三艺乃当世一绝却是千真万确,多少人千金求曹谚卿一字不得。
曹谚卿淡泊名利,一直陪伴在后圣身边,富人千金求一字不得,曹谚卿却为卖炭翁题诗一首,世人皆认为曹谚卿身负剑圣之名,更有君子之实,为无数文人墨客所推崇。
曹谚卿常陪伴在后圣左右,近年来更是随着后圣一起神隐,江湖上再难听到曹谚卿的传说。
没想到神隐多年的曹谚卿忽然要造访应天书院,这消息惊来了应天书院副院长靳鸿朗。
尽管应天大比结束不久,书院获得无数贵胄青睐,但正如红烧肉吃多了,难免会有些腻。
书院身后已有足够多的贵胄,再多也只是锦上添花,现在急需的是一些有名的清贵背书。
曹谚卿恰好就是那种……很少见的那种……听到名字就让人敬仰的清贵。
当然,除此以外还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缘由……主要希望曹谚卿能题诗一首,最好写块牌匾……
倒不是馋一字千金,副院长真不馋这个,主要是想裱起来,装到正门中央,每天看着舒心……
而靳鸿朗听到这个消息后,第一件事就是赶到符道院,倒不是他和符道院的李院长关系莫逆。
主要是后圣五个弟子,有三个在符道院。
想让人家题字,总要先和他身边亲近的人搞好关系。
所以靳鸿朗这次过来,主要是想问一下步思梦、萧疏末、苏衡,最近过的好不好啊,学习生活上有什么压力啊,需不需要书院的帮助啊诸如此类的。
可正等他开口时,门外的学生却忽然闯进来,说道:“院长,孔燕师兄说要急事相禀。”
“孔燕?”
靳副院长心中一阵不悦,这个学生他有印象,早年见他天赋不错,还提点过几句,怎么今天这么莽莽撞撞的。
靳副院长心虽然心中不悦,但只是皱了皱眉,没有做声,李院长说道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孔燕着急,急匆匆地进来后,也顾不得什么礼仪,把苏衡被抓的来龙去脉快速说了一遍。
李院长盯着他,沉声问道:“是刘念薇门下那个男弟子,苏衡吗?”
“正是。”
李院长心说好家伙,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转头去看靳副院长的脸色,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变得“精彩”起来。
“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,是刘念薇门下那个男弟子,苏衡被圣殿的人抓了?!”
孔燕还没有说是,便看到靳副院长猛拍一下茶几,喝道:
“岂有此理!圣殿真是越来越过分了,来我们书院抓人,都不用只会我们一声了!”
眼看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了。
孔燕不明事理,只能在旁边唯唯诺诺。
李院长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,后圣的弟子被抓了,如果书院不管不顾,那后圣问罪起来,就不只是与剑圣曹谚卿交恶那么简单了。不过他依然保持冷静,问道:
“苏衡差你来说了什么没有?”
“苏衡只是请我找李院长,其他什么也没说,不过……不过学生相信苏衡是无辜的。”
孔燕说道。
“什么都没说?”
两位院长相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。
被圣殿关入大牢,却只是请他们来帮忙,其他什么没说吗?
难道是想说,公道自在人心,他们这些德高望重的前辈 听到了,自然会来帮忙?
李院长刚要说话,一旁的靳靳鸿朗却抢先一步说道:
“好,孔燕你在前面带路,这件事交给我吧。”
李院长一脸“卧|槽”地看着靳靳鸿,心想明明是我符道院学生的事,你这么关心干嘛?
但靳靳鸿只是义愤填膺地喝到:“那群圣殿的人,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,连我们书院的人也敢抓!”
孔燕不知道两位院长的心思,听罢心中大喜,忙在前面带路。
*
另一边
牢门被打开,苏衡被执法者领着穿过幽暗的走廊,一头扎进了四面无窗的审讯室。
在应天城,能惊动执法者的都是大案,上头重视,下面的人不敢多问,斡旋在中间的执法者权限很大。
苏衡双手带着沉重的镣铐,被两名执行者死死按在审讯椅上,审讯椅上传来咔嚓一声,苏衡的身体被牢牢固定住。
这个时候,叫做晁蕴的执法者走进审讯室,让两名执法者出去,顺带关上审讯室的牢门,密不透风的审讯室,只有面前的桌子上亮着微弱的火光,将晁蕴的脸照的惨败。
晁蕴拉开椅子,在苏衡面前坐下,手上拿着一叠案卷。
“这是案卷和认罪书,看看吧。”
晁蕴将认罪书递到他面前,闲聊一样地说道。
苏衡去看案卷,上面是这么写的:
脚夫周伯,运货途中遭人将货物与马车一齐拖入西城小巷,脚夫周伯与武夫罗虎重伤昏迷,货物在打斗过程中全毁,地上一片狼藉。
应天书院学生苏衡见状报官,周伯被送完医馆救治。
案卷下方是案件的分析结果:
经查,案发现场并无第四人踪迹,苦主周伯昏迷,武夫罗虎咬定苏衡见利起意,先将脚夫马车拖入巷弄,企图侵吞车上的货物,行凶被自己撞破后,将自己和货郎打伤,企图杀人灭口。
认罪书就不用看了,基本是把案卷上的过程加了一些合理的情节,安在自己身上。
晁蕴看着苏衡说道:“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“雇佣周伯的人是我,周伯运送的是我的东西,我不可能对自己的东西见利起意,案卷上的动机并不成立。”
苏衡敏锐的找到了案卷上上的逻辑漏洞。
晁蕴不急不忙地将另一份案卷递到苏衡面前,说道:
“我们去货行问了,行主只知道雇佣周伯的是一个叫许某的人,其他一概不知,周伯这次拉活没有经过货行,这个许某的活,是周伯私下接的。”
看到晁蕴递来的案卷,苏衡的心慢慢沉了下来。
这次搬家他策划了很久,他不想这件事被殷语徽发现,所以搬家的事情都是在暗中进行。
坏就坏在他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,拉活的手续全是暗中进行,连他自己也找不到自己的破绽。
看着苏衡凝重的表情,晁蕴又不急不慌地将一份证明推到苏衡面前,淡淡地说道:
“我们又把车上的货拿去货行做了鉴定。”
晁蕴用手撑着脸颊,盯着证明上那足以压得平民喘不过气的数字,啧啧道:
“金丝楠木家具,琉璃蚕丝被,是个贼都得见利起意啊。”
晁蕴看着苏衡面沉如水的脸庞,缓缓说道:“这样一来,案情是不是就很合理了。”
他用不带感情的声音念道:
“犯人苏衡见利起意,当街行凶杀人,被武夫罗虎撞破,犯人苏衡与罗虎大战,重伤两人,落荒而逃。”
苏衡感到一张隐秘的大网在暗中将自己重重包围,等他意识到时,他的身体已被蛛网牢牢捆住,精心编制出这张大网的蜘蛛,已缓缓向他爬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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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到一半我忽然想到,如果陷害苏衡的是一位病娇美少女,这个故事会不会更刺激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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